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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桃问他:“林向屿呢?打篮球去了?”
没有想到,一晃五年,原来时间已经走了,他也已经走了,只剩下她一个人还在等。
“好像是,”许成挠挠头,“不过我记不太清了,女生不都长得差不多吗?”
林向屿愣了下,反应过来她的意思,破天荒地有点不好意思,挠挠头:“还没那么熟啦。”
她十分艰难地开口:“那个女生,是不是头发很长,有点像诗词里描写的江南女孩?”
“还打什么篮球啊,上奥赛班去了。”
林向屿这个人,生得风流倜傥,戴起眼镜来,就成了斯文败类。
林向屿笑着挥挥手:“拜拜。”
胡桃觉得电光石火之间,有念头从她脑海闪过,只是她没有能抓住。
“你有没有觉得,林向屿加入奥赛班以后,就像变了个人?”
胡桃问:“你不送人家回去?”
一直到放学,胡桃才抓住和林向屿在一个篮球队且关系要好的许成。
“没,本来有事找你,突然给忘了。”
胡桃从他含糊的话句中已经猜到他的意思,她站在原地,仿佛有一道雷从天而降劈中了她,让她觉得浑身使不上力气。
“算,也不算吧。”许成话中有话。
正好这个时候,林向屿身边的女孩子抬起头。胡桃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侧脸,夕阳余晖笼罩在她的身上,看起来像是童话世界。
这是胡桃第一次见到林向屿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。她记忆中的他,永远都和*图*书是那个坐在墙头笑得无关风月的少年。
胡桃点点头,转过身,忽然眼前一黑,整个人晃了一下。林向屿及时伸出手扶住她:“小心。”
然后他偷瞟了胡桃一眼,又坚定地说:“除了你。”
有天上课的时候,程可欣偷偷跟胡桃说。
奥赛班在另外一栋楼,和胡桃他们平时上课的教室用走廊打通,胡桃还从来没有去过那边。
胡桃有些疑惑:“怎么了?”
胡桃这才努力提起一口气,听到自己轻声问:“是谁?”
胡桃却无心同他开玩笑,怔怔地站着。旁边的许成还在出着馊主意:“他们补课的教室就在后面那栋楼,走,我带你去偷窥。”
“活见鬼了!”胡桃吓了一跳。
“拜拜。”她小声地回了一句,然后跑开。
“你那记性,”林向屿笑笑,“正好,请你喝奶茶。”
电光石火间,胡桃反应过来,七班的许然然?当时那张借来的图书证上,不就是这个名字?
胡桃一直在教室外面站着,也不知道带她来的许成是什么时候走的。一直到林向屿放学,老样子,吊儿郎当地单肩搭着书包走出来,看到胡桃,挑挑眉:“在这儿愣着干吗?”
胡桃朝林向屿的位子看去,发现他桌面上的书破天荒地收拾得十分整齐,他还装模作样地架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,竟然是在好好听课。
走廊上几个男生走过来,喊了声许成的名字。他和他们笑着击掌,回过头,看到胡桃还站在原地,他说:“你手里抱着什么书?我帮你拿吧。”
胡桃这才回过神来,麻木地将书摊开给他看。
他坐在老教室里的倒数第三排,一边转着笔,一边侧过头和身边的女生说话。胡桃站在窗户外面,有点不着边际地想,他的头发好像长长了,有点盖住额头和眼睛。
许成伸手在胡桃眼前晃了晃:“胡桃?”
胡桃摆摆手:“站久了,腿有点麻。”
结果下课的时候,胡桃被程可欣拉着一起去上厕所,等回到教室,林向屿已经不见了踪影。阴错阳差,胡桃一整天都没机会和他单独说话。
“对吧?”
“你直接去问本人吧,”许成摊摊手,“某人最近红鸾星动哦。”
她回过头,看了看林向屿,又看了看胡桃。
许成没有看出胡桃的反常,还一五一十地同她说:“七班的许然然,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,你知道他这个人啦,口风紧得很。我见他最近跑得最勤的就是图书馆和课后的奥赛班了。”
她张了张嘴,半晌才发现嗓子眼太干,说不出话来。
“奥赛班?”胡桃皱着眉头想了想,“他在奥赛班是不是遭遇滑铁卢了?居然好好学习了!”
林向屿话音刚落,许然然背着书包从教室里走出来,低着头,神色匆忙的样子。林向屿连忙大声喊:“许然然!”
胡桃想了想:“我下课去问问。”
许成先神神道道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拉胡桃在墙角躲着。胡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果然是林向屿。